2101'00 陽光的聲音 一連下了好些天的霪雨,天氣忽然沒有折衝的好起來,看見窗外薄薄的冬陽舖天蓋地的前來扣門,心底居然浮起一股美好的情緒。 一直很喜歡季節更迭的時節,沒來由的。約是季節轉換的時候風比較多吧。 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圓山。記者會、音樂會、演講會、忘年會。差一點讓我想把心關起來。 記者會後,我們偷偷溜到美術館看橘園的畫展。 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自己喜歡的畫家的真蹟,感覺十分奇妙。 我喜歡莫迪里亞尼還有羅蘭桑。 莫迪里亞尼,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記不住他的名字。前兩年到義大利旅行,隨身的旅行筆記盡是莫迪里亞尼的畫。可我偏偏記不住他的名字。天知道,我就是有這樣的本事。這應該也算是一種特殊技能吧。副總說我的暫存記憶體太小,這麼形容倒是挺有意思的。 塌客不明白我究竟為什麼喜歡莫迪里亞尼。 「他酗酒耶、嗑藥耶。他畫的人都那麼扭曲。妳怎麼會喜歡?不過他本人倒是長得挺師的。」塌客強調。 經塌客這樣一問,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喜歡果真可以列條列點的說分明嗎?不過他的畫深深受到他雕刻的影響,倒的確是有那麼一些些扭曲。說扭曲其實也不是那麼貼切,可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更妥當的形容詞。就將就著吧。 從美術館出來,天色已然大暗。錯過每半點一班的接駁車,大夥嚷著要走回去。 一行人笑著鬧著踱回圓山。狂風狠狠地送來無盡的寒意,我卻怎麼都覺著有一種小小的快樂。 是不是?快樂可以很容易,幸福卻需要珍惜。 被早晨曬進心間的冬陽給騙了,整個晚上不停地喊著冷。塌客說,我也好冷,不然我的衣服就脫下來給妳穿。 這是我第一次跟塌客這麼長時間的相處,覺得她好好玩,心地很好。 飛刀師父就嚴厲多了。凶巴巴地念叨,勇敢嘛!真是飛刀既出,例無虛發。 回台北的路上,正好跟一群日本旅人搭上同一輛往城裡的接駁車。喧鬧的日語在耳際蒸融,圓山小坡延途的路樹給霓虹燈妝點得華麗異常,我忽然有種置身異鄉的錯覺。 這個晚上,我有一股旅行的想望。 |